九月上旬的京市,阳光仍旧燥热,晒的人心慌慌。 京市军区总院,神经内科第一诊室内。 苏婉宁坐在傅询的主治医生面前,明明受伤的是傅询,但此刻昏昏沉沉的人,却是她。 面对举着片子,神色肃重的医生,苏婉宁深深呼吸,伸手点了下自己的头。 她语气郑重的问:“医生,我老公他脑子没什么大问题吧?” 医生半摘眼镜,举着片子,给苏婉宁看上面的检测结果。 “傅队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他身体素质强,恢复的还算不错。” “出现失忆的情况,应该是当时脑部受损严重,神经受到了压迫,遗忘……” 总而言之,就是傅询活下来已是不易,能否恢复记忆,时间会给出答案,强求不来。 可苏婉宁却不甘心,她偏想强求。 若傅询忘记了所有,他们之前的苦涩与磨难,又算什么? 苏婉宁从诊室回到病房时,傅询最好的朋友程闻,正拉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 “不是,哥们,你真连苏蛮蛮都给忘记了?” 他还以为只是阶段性的,回来就会记起。 “那你要完蛋,你追人家那不要脸的劲儿,你还记得吗?”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人苏蛮蛮还给你生——” “程闻,你别说!” 苏婉宁心里一团乱麻,下意识的阻止程闻将她原本的秘密说出。 她抿了抿唇,澄澈的双眼雾蒙蒙的,眼尾还有些泛红。 “别说。” 程闻看看哀戚的苏婉宁,又看看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兄弟。 他难受的抹了抹脸,叹气道:“好好好,我不说,你让他待会自己回去看。” “你总不能瞒着不告诉傅询,他要是想起来了,会疯的。” 苏婉宁摇头,声音很轻,“你让我想想,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来解决。” 看着明显有了分歧的两人,刚被带回京市的傅询,蹙起了眉。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连自己是谁,都是最近才知道。 他是季家幺子,父亲是退休的将军,母亲是傅家的主事人,掌握京市商圈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