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月死了,过劳死。 死得无声无息。 她又活了。 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呢。 这间破旧的茅草屋,动一下就咯吱响的床,斑驳的四面墙壁,无一不昭示着这家人的贫困。 她穿了。 这姑娘是个童养媳,新寡,人也倒霉,跟人起争执时被推倒,脑袋正好磕到石头上,不治而亡。 再次醒过来,芯子换了人。 记忆断断续续涌来,她难受得用手按住额头,耳朵嗡嗡直响,还有点恶心想要吐。 外边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闹哄哄的,更像是针一样扎在她的太阳穴。 张蔓月扶着额头坐起来,身上的怨气,连西天佛祖看到了都要摇头。 九九六的打工人,怨气重到连狗路过,都得挨上一脚。 更何况她是加班猝死的打工人,精神世界更加美丽,平等的想要为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物超度。 外面的声音,隔着门清晰地传进来。 “……老二走了这么多年,阿俭也走了,你们家连个带把的都没有,这些家业当然要给亲侄子,哪有便宜外姓人的道理。 你把东西交给我们,房子还能留着让你们继续住。 你要是任由她这么闹下去,难道你们想让她霸占李家的家业? 我们李家的东西,不给自家人,倒便宜外人,弟妹,你可别犯糊涂。” 张蔓月走了出去,目光锁定在那个最年长的人脸上,眼睛浑浊无光,虽然长得瘦,却一脸的横肉,看着一副凶相。 他做的也不是人事。 李父在六年前过世了,李时俭在军队发生不幸,死讯传来,李大伯的心思开始活络,想要霸占他们的家产。 原主就是在争执中,被大伯母推到在地,脑袋磕到石头上,一命呜呼。 “大伯,什么叫便宜外人,我是阿俭的媳妇,怎么就成外人了。 李时俭是过世了,他这不还有三个妹妹,不都是一家人。 你们等不及想要霸占家业,拿‘吃绝户’的这套来压我们,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这些伯伯叔叔,有一个算一个,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