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透过窗子打在了沈昭的脸上。 单是支开这沉重的眼皮就用尽了沈昭的全部力气,浑身上下一阵酥麻无力。 圆溜溜的眼珠,在眼眶中轱辘了两下,屋中的情况便已然清晰。 这是……柴房? 沈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又低头看向身上,一指粗的麻绳左三圈右三圈,将她捆了个结实。 不待沈昭细想,便听见屋外传来了王山粗犷不满的声音。 “你这钱未免有些少了吧?今天这货的模样你也瞧见了,五两银子就想打发了老子?” 五两!? 沈昭原本麻木的眼神,陡然锐利了起来,身体更是不受控的颤抖。 她重生了?! 这话她记得清楚——十年前,春暖阁! 八岁那年,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要了母亲的命。 可不过月余,她那顶好的父亲就从外边领回了一个貌美的妇人。 柳如月身边还牵着一个同她年岁相仿的女孩。 眨眼间,沈家大房有了新的主母,又多了一个嫡女沈凝霜。 柳如月母女二人,视她如眼中钉,不论她多小心翼翼,到底还是容不下她,寻了个由头,将她扔到了外边的庄子上去。 这一走就是七年,还是宫中下令给皇子选妃涉及各家嫡女,接才派人来接她回京。 可沈凝霜还是不死心,竟暗中找了人贩子将她卖来了青楼。 老鸨看上了她的模样,想将她培养成下一个花魁,便用尽了手段,只为让她主动开口求饶。 等沈家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死了过去。 青楼走了一遭,不论她怎么解释,沈家众人根本不信,只认为她是那残花败柳。 她那七年不见的父亲更是要开祠堂请家法,将她活活打死。 沈昭的拳头攥的吱吱作响,眼中早已被滔天的恨意遮盖。 既然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她便要那些欺她辱她的人血债血偿! “虽说她模样不错,可这人的来历也是见不得光的,出了什么事,还不是我春暖阁担着?” 老鸨尖着嗓子讨价还价,旋即声音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