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看起来很怕我?” 男人滚烫的呼吸灼着她鬓边,陈沅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低着头,躲避眼前近在咫尺的目光。 “二公子,自重。” 门外来是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今日是周家老爷送殡的日子,大半个平城权贵都来了。 “自重……”男人舌尖顶着上颚,咬着字重复这两个字,低低地笑出声来。 陈沅瑟缩的动作在男人眼底一览无余。 他手执着马鞭,抬起陈沅的下巴,在她惊惧的眼神中,马鞭顺着腰际缓缓滑下。 裙底的异样叫陈沅倏然僵住,却听得耳畔轻蔑的嗤笑。 未等她反应过来,鞭子被突然抽出,身子便骤然一软,直直朝着眼前倒去,跌入男人的怀里。 “小娘投怀送抱,看来是真的寂寞了。” 陈沅眼里渐渐染上了湿意。 “二公子何必折辱妾身……” 她一袭缟素,头戴白花,贝齿咬着唇,俏脸微微苍白,泪珠在眼眶中盈转着不肯落下来。 “折辱?”周怀礼弯下脖颈,凑到她雪颈边,“小娘勾栏瓦舍出身,不是最会伺候人的?” “二公子!” 陈沅的声音染上几分怒意。 她是唱曲的出身,却不是娼妓,从来没伺候过人。 “再叫大点声,最好把人都叫来,”他的热息落在陈沅的肌肤上,宛若一条毒蛇在她颈边游走,“小娘,知道三姨娘是怎么死的吗?” 男人轻咬她的耳垂,“因为通奸被我爹发现了,送去投了井,你说咱们要是被发现了……” 陈沅战栗了一下。 他满意地笑了,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放肆。 门外喊了声七姨娘。 周怀礼蹙着眉,松开了陈沅。 “小娘,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男人目睹着陈沅无力的滑下,哂笑一声翻窗离去。 陈沅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镜前整理仪容。 男人是周家的二公子周怀礼,平城的守城司令,虽有一副好皮囊,却是实打实的浪荡和恶劣。 尽管如此,在平城依旧备受追捧。 在平城,周家便是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