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七日,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一夜之间全国放开了管制了近三年的防疫措施,新冠病毒的余威只肆虐了一个多月,再也没泛起太大的波澜,城市大街上只剩下满大街的隔离板,一块块的分隔着城市的躯体,城市也象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喘息着。 风卷着凋零的黄叶,一片片得从枯枝上撕扯下来,再飘落到那被彩钢板隔离的大地上。街道上十几个工人依旧戴着口罩拆卸着隔离板,不时传来电镐与发电机的轰鸣。路上的车多起来,但一直也没有恢复到疫情前那个状态,三年多了,人们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 以前繁华的街道上的铺面依旧紧闭着房门,很多卷闸玻璃上贴着低价转让的条子,在风中摇,像是在告别着什么。路上的行人依旧不多,而且还相互保持着距离。大部分人们都经历了新冠的感染,发过高烧,也体验过了刀片嗓子的感觉。 卢维一早起来,拿起电压力锅锅胆,放上两小量斗大米,开始煮饭。把冰箱里的青菜取出了几根,洗好放到了盘子里。用微波炉热了昨天晚上剩饭后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取出微波炉里的饭,匆匆吃了几口,把碗收拾起来,放到了水槽中。电饭煲的指示灯变成了绿色,卢维关了插座上的电源开关。 转身离开,不经意的对着妈妈的房间说了一声, “妈,饭已经做好了,菜也洗好了。我走了。” 妈妈住的那个房间里并没有人应答,周围一阵寂静,只听到到客厅里的石英钟秒针发出的滴答的声音。卢维眼里的泪流了下来,妈妈已经离他而去二年多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初冬的家中的暖气,也没办法温暖那孤寂的心。 卢维推开房门,抹了一下眼角流下的泪滴,把自己心爱的小电驴推到单元门口,天依然还有亮,借助小区路边昏暗的路灯,卢维戴好了针织帽,皮手套,把围脖拉起遮挡住了口鼻,调整好了蓝牙耳机,听着早新闻,跨上了小电驴,一溜烟的飞驰出去。小电驴前筐上别着的那个竹蜻蜓飞快的转了起来,像是要起飞似的。 卢维家和单位两点之间正好是一个对角线,家在城市的西北角,单位在城市东南角的高新区。距离有十五公里,每天上下班骑车得有四十分钟,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