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平日里太过于操劳,才会病倒,您把库房的钥匙交给昌儿吧,由昌儿来打点庄上的事务,母亲安心养好身体颐养天年。” “再过三日是母亲四十五岁生辰日,昌儿想给母亲办个小寿宴冲冲晦气,只是……昌儿手头的银钱不够,母亲这里能不能……” 缠绵病榻数月,夏小柔本就不丰盈的脸颊,越发瘦削如柴,她努力睁着怒眼,瞪着眼前的白眼狼儿子。 不,**昌不是她的儿子,她和宋文山连房都没有圆过! 二十九年前成亲那天,宋文山出了意外,她只得抱着公鸡成了亲。 娘家人说:嫁出的女,泼出的水。嫁到宋家便是宋家人,死也是宋家鬼,不许她离开宋家。 她侍候公婆,过继族子,为了家族的富贵她甚至爬过贵人的床。 可到末了,才发现宋文山居然没死,还做了京城的官!她过继的儿子也不是什么族子,而是宋文山和外室所生! 可惜,她知道这个消息太迟了。 要不是三天前,无意间偷听到**昌两口子商议去京城找父母的话,她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操劳一生拖垮了身体,最近两年一直在生病,听到这如晴天劈雷的消息,她当场就吐了血,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昌两口子表面关切,实则话里话外套话想得她的财产。 见夏小柔只默然不语,**昌担心她忽然死了,这家产就得不到了,死老婆子究竟有多少家产,一直不对他明说。没银子,他还如何去京城投奔父亲和生母? 一路上的车马费可要不少花销呢。 还有京城的达官贵人们,更需要打点,这是父亲在信里千叮万嘱对他说的话。 “母亲,你不为儿子着想,也得替祥儿着想啊,他可是你的宝贝孙子啊!母亲不放心将钥匙交给昌儿,就交给祥儿吧。他虽然只有九岁,却能识文断句,算盘也打得好,管账一定不成问题。”**昌将儿子推到夏小柔的跟前来。 夏小柔看了眼满脸不耐烦的孙子宋祥,朝一脸假笑的**昌说,“容我想想,你晚一点再来,我想不起来钥匙放在哪里了。” 这屋里满是刺鼻的药味,**昌半刻也不想多停留,要不是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