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爷回来了!” 大丫鬟慧兰,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她口中支吾。 “随……随侯爷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女一子,那女子还挺着大肚。她唤侯爷作夫君,瞧着像是……像是,侯爷新收的姨娘。” 一语惊起三层浪,所有下人看江慕好的眼神都充满了悲悯和同情。 夫人与侯爷成婚三年,方入门侯爷便领旨去了北疆平乱。 夫人新婚就独守三年空闺。 偌大的候府,老侯爷缠绵病榻不能理事。老夫人不善钻营,昔日的奢华宅院,败落的只剩一个空壳。 若不是夫人丰厚的嫁妆支撑,平西侯府只怕早已落入京都不入流的存在。 寻常女子遇到这些,尚还难以应付,何况夫人这天生孱弱的身子,再操劳下去只怕小命都要交待了。 好不容易日盼夜盼,盼得侯爷得胜凯旋,重获圣眷,以为这些苦日子终是过去了,却不知侯爷在外头另收了一房,还育了一子。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替夫人委屈不值。 呵! 江慕好在心里冷笑,她明明已是身死之人,不知为何又活了过来。 竟还要重新将那般恶心的事再历一遭,老天何其残忍。 纵使是她眼瞎,执意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他,一厢情愿喜欢一个人喜欢错了,有那一辈子的报应也该够了。 江慕好拳头发紧,喉咙里的痒意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快!快将药取来。” 慧兰招呼着,快速给夫人嘴里塞了一丸。 药丸散发着熟悉的香味,是父亲怕药苦,特意花重金找游方高人写的方子。 她先天不足,全靠这丸药保命。 服了药,她眸中恨意闪动。 前世,也是今日,夫君带那女子回府。 那女子一句边疆无花香,夫君便拔掉她院中的花草。 那女子不通书画,夫君就毁掉她所有的书画。 那女子说边疆百姓艰苦,该阖府节俭为百姓积福,夫君就断了治她病的保命药,她病发身亡。 他们对外人心善不知真假,要她的命倒是真的。 重活一世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