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城,初夏,天气微燥,蝉鸣渐起。 司隐赶到现场时。 两方正闹得不可开交,丁暮脸上带着伤,嘴角淤青一片,被人一左一右架着。 对面那人也被人拦。 看样子,双方都不服。 该来的都来了,她接到消息紧赶慢赶地跑过来,却还是最后一个。 三十平米的休息室,乌泱泱围了一群人,泾渭分明般的自成两拨,靠墙沙发上坐着个妖妖娆娆的背影。 红棕色的大波浪,捋到肩膀一边,女人斜靠在沙发背上,没骨头一样,露出另一半雪白的肩膀。 谭希最先看见她,这一看,众人都扭过头来。 这才发现她站在后面。 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一个点。 司隐将手包取下,眸子扫过现场,下颌一抬:“怎么回事?开早会呢?” “隐姐,他们欺人太甚。” 丁暮被人架着还不安分,挣脱:“这是公司分给我们的休息室,他们凭什么抢?” 对面那人也不甘示弱:“你们的?写你名了吗?” “你……” “丁暮。”司隐叫住他,声线平稳。 谭希仔仔细细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事情起因,就是这人私占他们乐队的休息室,被丁暮发现,起了冲突,还先动手把丁暮给打了。 室内鸦雀无声,司隐把玩着打火机,齿轮转动的声音清脆。 沙发上的女人这才起身,慢步走到跟前,酒红色的修身裙子,一字肩样式,将她的身姿勾勒地明显。 “早啊。”女人柔媚开口,“今天算我的人不懂事,给你说声抱歉了。” “还不走?”女人绕过,后面跟上来个尾巴,正是和丁暮对峙那人。 高跟鞋的噔噔声就要消失在门口,被后面一声不轻不重的“站住”叫停。 司隐没转身,不疾不徐:“就这么走了?我的人挨了打,怎么算?” “看样子,你这是打算追究?” “你说呢?” 女人晃着腰肢走回几步:“你有这能耐吗?” “你试试看。”司隐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