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伊躺在老式架子床上,望着头顶的蚊纱帐,久久不能回过神。 “怎么一觉醒来谁给我搬家了吗?” “一一,你醒了,头还痛吗?” 凌母做好早饭想进来看看大女儿头上的伤怎么样,结果推开门就发现大女儿呆呆地望着床顶。 “老妈??呃······” 凌芷伊正想问凌母什么时候出来彭城了,结果一开口,就听见说出来的是小孩子的声音。 凌芷伊看着眼前明显年轻了几十岁的老妈。 老妈头发没白,还是一头乌发,也没有什么皱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凌母凌秀玉温婉娴淑,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皎洁美目,不管谁说都道是温婉可人儿。 凌芷伊又看向所处的环境: 土砖青瓦的房间,正对房门墙上贴着的小学期末考试一二等奖的奖状、作文三等奖状,老妈的陪嫁老式缝纫机,门后一米八高的红漆刷的木衣柜,床对面木窗户旁的一盆绿萝盆栽,和盆栽旁泡的蜈蚣酒… 记忆浮上脑海,这不是她十八岁前在老房子住的房间嘛! “怎么了?还痛吗?先起来吃点东西,再吃药。”凌母也没管怎么自己才30左右就被叫老了,紧张地抱起女儿,查看起她头上的伤来。 凌芷伊赶忙说:“没事,不痛了,阿妈。” 是了,自己小时候淘气调皮,经常跟着村里的男娃娃上山下河,爬树陶鸟蛋的。 这次就是爬树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掉下来,摔到了头,后脑勺那块疤一直到以后都没办法再长头发。 幸好不是很大块,不特地扒开来看不出来,不然真的要哭死。 凌芷伊回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好像是1998年十二岁生日那天? 因为听小伙伴说她们生日家里会煮鸡蛋吃,凌芷伊知道自己家里穷,怕就自己生日没得吃被小伙伴笑话,就想去山上碰碰运气,看有没有鸟蛋或者野鸡蛋。 其实自己完全想错了,凌母早就准备好了鸡蛋。 当时村里刚流行给家里小辈过生,也不需要多好,一两个鸡蛋而已,怎么也能给自家孩子准备。 “不痛了就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