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再次有意识时,总觉得身下的床硌得真疼啊。 还有一道尖利的女声好似一把锤子,当当当的凿进她的脑子中,疼的太阳穴直抽抽。 “有什么不可以,你看看周边有闺女的人家,别管什么成年不成年的,办了酒席往男人家里一送就是人媳妇。大不了等年纪到了,再去领结婚证。 十六岁怎么了,我还不是十六岁就说给了你!” 女人身形庞大,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得五官都皱巴成一团。别看双眼细长眼界有限的样子,但里边满是算计的精光。 “那不是别人是自家闺女,枣枣是我大哥家的呀。那时候我们拿了大哥家的屋子,跟村里人保证过会照顾好她的。可现在,你高中高中不让她读,还想把她卖了赚一笔钱。 就不怕出去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啊,真想让我连屋子都臊的不敢出不成。” 相比较女人尖利高昂的嗓门,男人言语中满是唯唯诺诺,一副老实人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周舟也是从两夫妻的对话中,对于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了些微了解。 十六岁,无父无母,家里叔婶当家。 不让上高中,住的地方还是个远离闹区的小村子,没听到未成年办个酒席就能直接跟人成婚吗。 九漏鱼是有听说过,但没见这么明目张胆的。 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角,她能占据小姑娘的身子,便证明小姑娘已经没了。 只可惜,她等了好一会儿也如没小说中写的,醒来时记忆便一股脑的塞入她脑海中。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便是对方说的方言是她熟悉的。 没有原身的记忆,对于周围环境又是一片懵,她只能硬逼自己躺在勉强算是床的硬板上,高高竖起耳朵尽可能多的获得有用信息。 “臊什么臊,小蹄子她要嫁的人家可是村长家。就算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也只会说她嫁得好早早享福去了。” 说完,便乒乒乓乓一阵敲打,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砰”的一声,破旧的房门嘎吱一声,还算顽强的挺住了女人有力的一脚。 “死丫头,我把话留下了,你要是不愿意嫁,我就给你找个山里头的汉子卖出去。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