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榆城天气怪异,白日里还是大晴天,到晚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敲打在车窗上,反反复复,窗外的景色全然模糊。 南清下了课赶到酒店时是晚上九点多,宴会早已开场。 她肩上背着琴,一只手捻住长得快要拖地的裙摆,快步朝里走去。 天气微凉酒店里一片明亮暖光。 有侍应生上前来为她指路。 后园大厅,正中央的乐团正在表演,周围零零散散站了不少人,手执酒杯,或是在说笑,或是在专注听音乐。 这乐团有些名气,前些日子还在国外盛典上表演过。 如果不是看在这场宴会主人的面子上,今天也不会到这来。 南清刚走进来的时候,就有人偷偷看她。 也是,任谁看到一个气质清冷的美女穿着礼裙如此狼狈,也要多看一眼。 她瞧了眼台上,曲目才表演到第二首,还没轮到她上场,松口气,打算先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妆容。 没成想她刚转身,便有人大声唤她的名字。 “南清。” 吴玥宁举了举手上的酒杯,朝她这边打招呼。 一时之间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窃窃私语着。 南清顿住脚步,看向她。 吴玥宁是吴家的独生女,这几年自己创立了品牌,干得热火朝天,气焰不小。 南清和她不算熟悉,学校见过几次,又在大大小小的聚会上碰到过,便也认识了。 但南清知道,她一直看不起自己。 “你怎么在这啊?”吴玥宁故作夸张地捂了捂嘴。 南清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又听她道:“今天不是朝瑜表姐回榆城的欢迎宴吗,你怎么会来?” 她面上单纯无辜,周围人议论声纷起。 也不怪大家有这么多议论,毕竟一个多月前,榆城发生了件足以成为全城人饭后家常的事。 梁家小公子梁时蔚不仅缺席自己的订婚宴,还在第二天宣布解除婚约。 事发突然,众人猜测是梁母强塞未婚妻给梁时蔚,而梁时蔚心里有别人,瞧不上家里硬塞的,所以用逃订婚宴来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