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所有护卫,丫鬟和家仆。
司马云阳送秦疏到乘风院门口停下,将秦疏推给宣洛书一人抱扶着,他向宣丞相行礼,眉心紧皱,看宣落堇,“有件事,秦疏他自己还没发现,但我想你先知道,有个心理准备,切莫激动,若你再有事,秦疏恐会轻生。”
宣落堇异常平静点点头,“可是皇后有话传达?”
“帝后宽恕了他。”
司马云阳简单否定,转而揭开秦疏戴着的宽大帽子,露出满头花白长发。
“怎么会这样?”
宣洛书惊呼。
宣丞相摇头叹息。
宣落堇平静的凝视着秦疏没太大反应。
司马云阳觉得该说清楚,直言道:“康安前后取了他两碗血,大概是失血过多,昏迷到夜半被康安唤醒,喝了康安以血温养的第一碗解药,他知道康安为此会死,但他犹豫再三还是喝了,紧接着长公主的医女引出了他体内的蛊虫,头发便有了变化,随后康安又送来一碗更加浓郁的解药喂他喝下,”
说着,司马云阳将康安留下的袋子递给宣落堇,“康安留下药,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只是没走出房门便断了气息,秦疏在康安身边坐了很久,直到高承带走康安,他一路跟至宫外岔路才放弃。
我也是在灯火通明的房间外发现他变成这样,而且他,看上去很冷,皇上便叫人送来了这件披风。”
最后,司马云阳对宣落堇说:“我觉得他太过忧郁,心结深重,需要疏导。
如有可能,你暂时放放手中事务安心待产,朝中存留的隐患有我们在,不会再有事,你若想与他共赴白头,就别让他在担心中等待你归家。
平安诞下孩子,才有圆满的未来。”
说完,司马云阳便走了。
宣洛书将秦疏送进屋,宣丞相已叫来府医给秦疏看看。
得知并无什么大问题,好生静养,很快就会恢复。
只是头发,可能无法挽回,因为引起的因素太多,而这种状况,从未有治愈的先例,好在对身体并无影响。
晨曦的阳光透过薄雾悄无声息的穿过窗户,将房间染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色。
宣落堇准备好丰盛的早饭,陶儿遂儿贴心的搬了桌子放床边,摆好早饭悄悄退下。
她坐在床沿俯身描绘着秦疏的眉眼,面带舒心笑容轻唤:“秦疏,早饭时间到了,别睡了,想偷懒吗!”
“阿堇你压着被子了,”
他睁眼看着宣落堇面带浅浅笑意,“今天不是要去上朝的吗?”
“是要上朝的,但……”
宣落堇直起身摸了摸肚子,“他闹腾着要和爹爹一起吃早饭,他祖父心疼孙儿,顺便帮我告假几日。”
一听闹腾,他突然就慌张了,连忙侧翻起身握住宣落堇的手,担忧的问:“那阿堇可有不舒服?”
宣落堇反握住他的手,“有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特别好。
只是你今天睡的久了些,突然心里难受,看着满满一桌早饭,毫无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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