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要细,身要软,柔弱不能自理,声柔似黄莺,你身段够好,脸亦是绝色,就是这琴棋书画怎学的这般潦草?” 一个三四十岁却风韵犹存的女师傅板着脸严肃的看着看似认真听讲,实在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佟安宜。 “一个女子,光有脸是没用的!还要有才华,才能真正的吸引那些贵人!” 佟安宜总算把神思从上京坊的点心上移到了面前女师傅的脸上,也不知她养母是从哪给她寻的师傅,教的都是些不入流的。 她听过她两位姐姐夫子上课,教的都是四书五经,礼义廉耻。 到了她,教的就是柔弱不能自理?也是,她养母给她安排的去处,侯府的后院,何为美妾?可不就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绝色美人? 她尤记得养母谆谆教导:“小侯爷迟早要继承平恩侯府,你跟了他,未来的日子能差的到哪里去?我与你父亲在京中步履维艰,砸了万贯家财也寻了这条路子,安宜,你可要知上进。” 佟家舍了在安城的基业,携万贯家财一路砸关系进了这富贵迷人眼的上京,可不就是为了儿子考个功名,女儿皆嫁入权贵之家。 “安宜,母亲也是没法子,你只是个养女,到底跟你两个姐姐比不得身份贵重,若是配个小县官做正妻,还不如给小侯爷做妾来的富贵,你且说是不是?” 养母一片苦心,收起了往日的刻薄嫌恶,对她是三日一洗脑,佟安宜被缠的烦了,随口就应了。 紧接着当天这出处不明的女师傅就到了她面前,开始给她上课。 她伸手支着脸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反正在佟家过的也不是多舒坦的日子,进侯府就进侯府呗。 她自知身份低微,佟家养了她十多年,她也并无以怨报恩的念头,只要能混日子,在哪儿不是混? “你真是……”瞧着佟家小女儿呵欠连连,那双漂亮的猫儿一样的眼眸都泛出了水润的痕迹,女师傅先是皱眉,后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谁叫她连打呵欠都打的这么美? 她在花楼中经营数年,手底下不知带出多少名冠上京的花魁来,偏偏眼前这人,一再惊艳她。 不知上进的样儿也颇有风情,让人实在生不出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