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镜男连同同排的两个男生一起分开了聋子和疯子,很明显,他们几个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错。
“是电视节目吧,现在不是有很多电视会恶搞路人看人被吓到的样子吗?现在肯定也是这样的!”
左边坐在一起的七八个中年人讨论着,他们看起来斯文体面,很有文化的样子。
“爸爸,楠楠害怕,爸爸……”
不到一米的花裙子小女孩眼泪汪汪的扯着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的裤子,怯生生地叫着。
“楠楠不怕,爸爸在,爸爸和妈妈都在,爸爸妈妈现在就带你回家,现在的节目组越来越放肆了,没经过允许就把人弄来这个鬼地方,爸爸一定去投诉他们!”
左边角落坐着戴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说着抱着花裙子小女孩牵着身边微胖的少妇就要走。
……
宋竹因揉揉太阳穴,看着眼前乱哄哄的教室,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明明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整个宿舍六个人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欢歌KTV唱K庆生,闹到10点宵禁才回来。
大家HIGH过头有些累了,摸黑洗漱完毕,上床倒头就睡,她怎么忽然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她是今年H大生物系的新生,入学才一个多月,这间教室她记得应该是在B座教学楼四楼,上周生物系中医理论公开课上,她和大二大三的师兄师姐们一起来上过课,当时她和舍友们来得早占了倒数第一排这优越的地理位置,很欢乐的看了一场大二师兄恶搞同门小师弟的有趣场景。
说实话,那节中医理论非常枯燥乏味,绝大部分同学都在开小差、玩手机、说八卦,唯独前排那个皮皮的大二师兄因不幸忘带手机又整了小师弟导致没人陪他说话只能无聊地趴在桌上画了裸体蜡笔小新——
那只有碍校容的蜡笔小新应该就在她现在这个座位桌面上,怎么没有了?
宋竹因有些疑惑了。
本能的,她想找到认识的伙伴凑成团,在陌生的环境中,一个人总是分外的孤单和无助。
她四下张望着,却没看见几个熟悉的同学,毕竟她才来学校一个多月,认识的也就是同班的那三十几个同学,但在这里,她一个都没有看到,倒是教室左边的那七八个中年人,她认得他们是学校老师,不过接触的不怎么多,他们更多负责大二大三的课程,而不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课程。
宋竹因刚站起来想向他们走过去,教室的灯忽然全暗了,教室霎时一片漆黑。
这个阶梯教室没有窗户采光,平时只能靠灯光照明,一关灯就如同进了黑夜不见五指。
胆小的孩子和女生顿时尖叫起来,桌椅碰撞声、推搡声和叫骂声不绝。
“叮——————————————”
极为尖利的铃声响起,震得人耳膜生疼,众人不自觉地或弯腰或蹲下双手紧捂着耳朵。
十几秒后,众人的耳朵才开始恢复功能,听到声音——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粗粝的声音透过扬声器回荡在教室中,“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
“谁要跟你玩游戏!
是你抓了老子对吧,老子警告你赶紧把老子放了,不然老子出去后弄死你!”
黑暗中有个中年男子大喊着打断神秘人的话,他哥是H市有名的企业家,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他天不怕地不怕,闯了祸也完全不担心,有他哥在,谁敢动他。
“放……放开……呃……呃……”
一片黑暗中,众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听到那个嚣张的中年男人发出了仿佛被掐住脖子一样的模糊的咯咯声,有的聪明一点的人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浑身直颤抖。
突兀的一束光打下,众人抬头一看,光束中那个嚣张的中年男人脖子上套着绳子,脸涨得通红,双眼凸出,眼中有非常明显的血丝,他张大了嘴吐出鲜红的舌头想要多吸点空气,双手死扣着脖子上的绳子,扣得脖子一道道血痕,长长的小指指甲上都是他的皮肉,他双腿在空中蹬着挣扎着想要一个着力点,却始终没有踩到什么东西,反而让身体晃荡得更加厉害。
绳子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已经勒入他松弛的皮肤之中,发紫的脸庞狰狞得可怕、颈部的血管已经清晰可见、他浑身抽搐着,小范围的颤抖着,仿佛是人死之前最后的挣扎,但无论怎么挣扎,死神的脚步不曾停缓。
慢慢的,男子停止了挣扎,双手无力地垂下,一阵恶臭传来,他的的kudang颜色明显深了几分,浑浊的液体顺着男子死鱼般晃动的大腿滑下、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之上。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三分多钟!
不是没有人想去救他,而是他被吊得太高了,有人踩在长条桌上想要把他救下来,却差了至少三米!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被吊上去的,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教室,没有什么特殊的滑轮和工具,想攀爬到天花板上都不太可能,而那绳子仿佛就是从天花板上长出来的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套在了中年男子的脖子上,死死勒着,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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